只是孟秋没料到赵曦亭扔得这样干脆,甚至没问自己意见。
仿佛只是强势惯了,做了决定的事懒得同人商量。
赵曦亭瞥了眼她的手腕,问:“那人缠着你?”
这件事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
孟秋慢腾腾地用纸巾擦拭每一根指头,言简意赅:“他想我为他做事,但不值得信任。”
“这样么?但我们才见第二面,你就敢上我的车。”
“不怕我和他一样?”
他嗓音轻忽,孟秋突然醒过神,下意识扭头看去,男人已然侧过身,眼尾衔笑,眸光春风一样在她身上打转,携着一丝挠人的痒。
“还是说——我长着一副好人脸?”
他的长相确实算不上正气凛然。
一双眼睛多情得勾人心魄。
但那会儿她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孟秋微微垂眸,压了压不自在乱跳的心脏。
光凭那个私人展,就可断定他财力雄厚。
身家和长相都是顶级的人——
想要什么不容易?
她抬头,眸子一水儿的清白。
“您该担心我图您什么才对。”
此话说罢,司机瞥了眼后视镜,从纷杂的堵车车队里分出几许神。
赵曦亭鼻尖错出一声笑,像古迹里头的菩萨活络起来。
往座椅一靠,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呷着一口儿化音,“你老师夸你临危不乱,没想到你胆儿是大。”
“那你倒说说,想图我什么?我听听。”
他说得绝不真心,却让人甘愿受骗。
孟秋思绪很慢,眼睫眨得慢,吐字也很慢,还带着犹豫。
“我图钱。”
司机眼睛微不可察地瞪大了一圈。
赵曦亭眸色微深。
孟秋恍然抬头,问得诚恳。
“赵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