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大得足够三四个成年人一起睡。
孟秋不肯上楼,估摸着赵曦亭也看出来她防贼似的防得很好笑,就没管她。
只说别让人觉得虐待她,二楼有客房可以休息,去不去随她自己。
孟秋就窝在沙发上。
她难以忘怀她说同意时赵曦亭那一眼。
蓬勃的暗色翻涌出来,到明亮处,不再遮掩,清晰,明确地啃咬她的肌骨。
即使她身子泛起森冷的寒意,也没有松口的迹象,反而咬得更紧。
孟秋将身体蜷成一团。
赵曦亭的房子很暖和,如果记不清日子,或许会以为暮春,一年四季都是。
客厅里沉香的味道很好眠。
孟秋不知不觉沉沉睡过去,睡梦中她踢到一床毯子,脊背蹭地冒出一层薄汗瞬间惊醒。
她双眼睁得极大,机警又懵懂,还有一丝没睡醒的憋屈。
跟个小僵尸似的昂起一个脑袋,其他的板板正正挺在毯子下面。
男人薄唇弯着一丝弧度,直勾勾盯着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他面容和煦,“再睡会儿?”
想必她身上的毯子就是他给她盖的。
毯子上有他的味道,极淡的冷山香。
孟秋掀起毯子坐起来,感觉她衣领上也沾上了他的味道,侵蚀性和人一样强。
她刻意不去闻。
可是呼吸之间,仿佛赵曦亭挨着她脖子,存在感强得难以忽视。
她没忘记正事:“Luther醒了吗?”
赵曦亭懒懒“嗯”了一声,“刚给他发过消息,等你醒。”
他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开了外放。
知道他留过学是一回事。
亲耳听到他说英语又是另一回事。
赵曦亭英语非常地道。
音调比平日要沉一些,不全然美式,偶尔冒出来几声伦敦腔,全凭喜好,没有统一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