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扫到一眼试题,“你打算考公吗?”
马珍珠伸了个懒腰,“考公考编我都打算试试,广撒网么,最后哪一样结果最好就选择哪一样。”
她今天没戴隐形,戴了副眼镜,鲨鱼夹松松夹起头发,比之前见到知性温婉。
她看向孟秋手里的蛋糕,有点惊喜:“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孟秋解释说:“是……赵秉君。”
马珍珠脸上的笑意立马冻住,“让他滚。”
“我不要。”
孟秋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果马珍珠会收下,赵秉君一定自己来,不会试图通过她曲线救国。
真正的放下是平静无澜的。
显然马珍珠和赵秉君心里都还有对方。
但是他们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孟秋轻轻叹息。
赵秉君没有勇气为她离婚,他连设想都是不可能发生的重头再来,而不是给马珍珠一个以后。
随后孟秋听了一个很长很俗的故事。
马珍珠哭出声音,她仿佛太苦了,镜片都挂着眼里的雨痕。
“我该忘掉的。”
“可是我太恨他了。”
孟秋把首饰和蛋糕都拿走了,给马珍珠订了一个新的一个,并祝她生日快乐,孟秋特地问她喜欢什么口味,马珍珠说奥利奥。
赵秉君没走。
他平静地坐在车后座,脸色像小青柑茶。
孟秋入了局,她和赵秉君做过两次共犯,一次因为赵曦亭,一次因为马珍珠,赵秉君也许是太长时间没人可诉,有些话就在车里说了出来。
孟秋忍不住说:“你老婆不介意么?”
赵秉君笑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和我闹。”
“她爱躲清静,也知道我离不了。”
他的叙述让孟秋想到秦之沂。
孟秋脑海中冒出些画面,如果做些假设的话,把赵曦亭换成赵秉君,她或许永远不会接受他,也不会喜欢他。
他们从一个家庭里长起来,骨子里的东西却大相径庭。
赵秉君才是真正的利己主义者。
赵秉君提起赵曦亭,“他原来还算守规矩,不招惹他,他做事不出格。”
“十多年前,大院儿里他有个好兄弟叫江黎,非常叛逆,长辈不让做什么他偏做什么,别家提到他都说他品性不行,江黎父母管不住,把人送去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