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前探好了路,知道怎么走最方便。
那条路不算太主干道,甚至有点偏僻,但附近没什么摄像头,对于他们来说,是最佳的上车点。
九点。
车子准时到来。
邵桐在副驾驶,冲她笑笑,“你出来了。其实也没那么难,是吧?”
还是挺难的。
难的不是走的路。
是恐惧的心情。
孟秋看着窗外,看车子载着他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马上就走吗?”
她是说出国。
邵桐给她递了块米糕一样的东西,说:“对,现在就去停机坪,这些小玩意儿趁有的吃再吃点,以后就吃不着了。”
孟秋借着模糊的光影看清是什么东西,抬头在黑黢黢的车厢里冲他一笑,彻底舒缓了一些,小口地吃起来。
“谢谢。”
邵桐像怕她噎着,给她开了瓶水,说:“秉君哥和我聊过。”
“你和他,其实你们双方都在赌博。”
“他赌你放不下一切,所以就算有所察觉也没限制你自由。”
孟秋低头没说话。
邵桐啧了一声,“这么看来,你真挺讨厌他的。”
“跟秉君哥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见过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
孟秋咽下米糕,轻声说:“我不想聊他了。”
-
飞机上准备了正式的餐食。
除了机组,就她和邵桐两个人。
这种事情越少人越好。
邵桐似乎忙了一整天挺累的,和她面对面坐着,吃了几口就睡着了。
孟秋闭眼休息,没什么困意,带着一点雀跃的欣喜和自由的快乐,感受扑通扑通正常的心跳,一路醒到了伦敦。
没想到落地就遇到了个小麻烦。
接他们的车车胎爆了。
邵桐似乎没什么带女孩子的经验,没把国内外温差考虑进去,加上深夜,孟秋只穿了件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