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站起来了,他身上唯一能动的肌肉,或许只剩下残躯下意识的抽搐痉挛。
这这这……
这又是什么奇迹?
垂死病中惊坐起,就想要来第三剑?
站起身后,笑崆峒居然重重往前一步,又迎上了华长灯。
“回来!”
梅巳人伸手一揽,想要将这大小子抄回来,带离灵榆山。
这脾气,怎的就比徐小受还倔呢?
哪曾想,笑崆峒身上伤口滋射出了银色剑念,剑念纵横交错,像是在纺织伤口。
凭此,他勉强恢复了行动力?
“轰!”
梅巳人还没靠近,笑崆峒身上剑念一炸,陡然荡出有数百里。
这不止将他弹得往后却步,也吓了灵榆观战者一跳,怎的感觉,败后的笑崆峒,剑念有了质变?
还没等众人摸清楚状况。
重新站起的笑崆峒,连崆峒无相剑都不使了,抬眼便盯上了不远处华长灯:
“久未相见,强了不少,脾性也变了不少。”
这……
所有人听懵了。
这不是才刚见吗,您还被人家华长灯,一剑险些干碎了呢?
“他这是,被打到失忆了?”
华长灯也被笑崆峒的反复诈尸,以及语出惊人,搞到一头雾水。
他并无作声,微皱着眉,就想看看此子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一剑。”
笑崆峒微微抬起了下巴。
这话一出,彻底让所有人凌乱。
不是失忆,这家伙整个已经给意鬼劈成了失心疯,执念中只剩下“一剑”?
华长灯感觉是听出了对面的意思。
自此番下天梯后,他也常说这话,但都是面对小辈,面对挑衅时所作。
这笑崆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