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不听,无赖般将脸往他怀里一埋,去闻他身上干净的皂香味,又蹭了蹭。细软的发丝挠在他的喉咙上,痒痒的,他滚了滚喉结,听她说:“让我再抱一会,后面两天都见不到你,我现在要把电充满。”
崔野望听她可怜巴巴的语气,心一软,抿着唇任她在怀里蹭。
苏稚抱了一会心满意足的松开。
她在他怀里蹭了许久,头发有些凌乱,靠近耳朵上方的那缕发被勾出一半截,弯弯的鼓起一个圆弧,看着像个小角。崔野望看见,默了默,将视线撇开。
“我回去了。”
“你不打算送送我吗?”她问。
灯光下,那双杏眼又湿又亮,像某种哺乳动物的幼崽,人畜无害,又夹杂几分期许。
这种小区,楼道里是没有感应灯的。苏稚打开手电筒,听他将门关上,一前一后,下了楼。出了楼道,视线便清晰起来。今夜月光明亮,皎皎月光犹如溪水潺潺,撒的满地都是,耳边尽数是蛙叫虫鸣声。
两人安静,一前一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快至大门口,苏稚倏地顿住。
崔野望跟着停下,目光不解的看她。
“好了,就送到这。”
她转身,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给你。”
崔野望伸手,掌心里躺着一枚钥匙。
她笑了笑,“我家的钥匙。”
月光将她的脸照得柔柔的,“这两天没时间过来,但如果你想见我,可以来找我。”说完,她又道:“不来找我也没关系,反正钥匙你得收下。”
今晚,她似乎很开心,笑了许多次。
这样想着,他将目光落在她耳朵上方那个小角上。
终是没忍住,他伸手,将那缕发理了理。
“知道了。”他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