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佑安自幼便是邻居。
他家世好,长相俊朗,性格温润,是光风霁月的人。
而我出生在一个父母感情不好的家庭中,从小便没人管没人爱,每天穿着打满补丁的旧衣服,一天三顿饿两顿更是家常便饭。
到高中时,我父母的感情彻底破裂。两个人都在外面有了新欢,再也没有回过家。只给我留下了一笔微薄的生活费。
被父母抛弃后,我抱着自毁的心态堕入黑暗的深渊。结果沈佑安伸出手将我接住了。
他说:
「别怕,总归还有我呢。」
沈佑安会在小区口抓包和狐朋狗友鬼混回来后的我,也会在我想翻墙逃课时强硬的拽我离开。
有一次我气极了,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质问:
「沈佑安,你拿什么身份管我啊。」
沈佑安表情一怔,嘴巴开了又合好几次,楞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好半晌过去,他才俯身温柔的抱紧我,将我的脑袋贴紧在他的胸膛。
咚咚的心跳声和沈佑安的清浅温玉的声音交织纠缠在一起,足够让我记住很多年。
沈佑安说,
「枝意,我会给你答案的。」
好在,他并没有让我等太久。
父母正式离婚的那一天,俩人从民政局领完离婚证后就直奔家里收拾东西,恨不得能一脚踢开以前被束缚的枷锁,火速开启美好的新生活。
等到临了准备走了,才想起来家里还有我这么一号人。
谁都不想要我这个拖油瓶。
于是他们丝毫不顾及我的在场,为到底谁抚养我而争论不休。
最后,他们承诺每月会各给我一笔钱直到上完大学。
「枝意,你是大孩子了,你要体谅爸爸妈妈啊。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他们抛下这一句话,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推开门离开,脚步匆匆,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独留我一个人深陷在泥淖里。
那一刻,我发誓我有点儿恨这个世界了。可还没等到我黑化成功,沈佑安就赶过来了。
他气喘吁吁,额角上挂着细密的汗水,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