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场预采费收缴艰难推进时,第三天,夏光辉忽然撤走了护驾队,没了夏光辉的队伍,林场几个形影孤单几个职工,哪还能收起费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但山上各家石子厂抵制林场预采费收缴,而且第四天早上林场场部遭到十几个山上老板围堵,要求吕弘彦公布郭老板石子厂去年超采费收缴情况,如果不公布,就投诉他以权谋私。
这下吕弘彦傻眼了。
田由和郭老板的厂超采费暂不收缴,他们开始建厂时,划的场地和开采区也只是象征性收了一点费,这些都是局长内定的,他只是一经办人而已!
他奉命行事,没得一分钱好处。当然,这不是他不想拿,是他想拿但还不够格。
自己没拿,不等于局长于越没拿;局长没拿,王县长以权谋私肯定逃不掉。这事一旦曝光,他自己倒不怕,可决定他生死的人,肯定受牵连。假如他们受牵连,自己能全身而退?这小场长还能保得住?
自己没得到好处不等于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不等于自己就没责任,不等于内幕就可以从自己这泄露出去。这点利害关系他怎么会拎不清?
正当他被架在火上烤的时候,农业局负责纪检的副书记,带队入驻了后山,当天就宣布山上预采费停收,吕弘彦被撤职,接受审查。
农业局处理此事可谓是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受了一肚委屈的吕弘彦回到局里,找到局长于越诉苦道:“于局,凡事我都是按领导意图办的,怎么单让我背这黑锅?”
“领导什么意图?领导给你打电话的还写条子了?”
吕弘彦心想,领导让下属办事,什么时候留下条子过?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无力反驳!
“就拿收预采费来说,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让你审时度势,听一听夏光煜的意见,你听了吗?”于越用手指点着桌子道。
“您的意思是夏光煜在背后捣的鬼?”
“我不敢确定,但看这波闹事恰到好处的力度,像他操作的!”
“什么意思?局长。”
“什么意思?只派十几个老板到你那里闹一下,如果想把事闹大,他们直接就闹到县里了,那样,我的位子已经不保了!他只是针对你的,不想把事态扩大。”
“他有这样厉害?”
“厉不厉害你可以问问田由,朱再春他们!”
“难怪朱亚之前让我找找他的!”
“这下你该明白了吧!年前朱亚的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身后有人在操盘!”
“我好像明白一点了!”吕弘彦摸了摸后脑勺道。
“你就这样想一想,没有点能量,能办成民爆公司?”
“是啊!”吕弘彦一下子开悟了!能办民爆公司的人,能量不能说通天,通省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他也不再觉得委屈,因为败给这样的人,不丢人!
“你明白就好!”于越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