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蕤回头:“干嘛?”
孟祺之说:“赵蕤,我……已经处理好家里的事了,还能给我个机会吗?”
赵蕤想了想:“没了吧。”
他上下打量着孟祺之——用那种评判意味很浓的目光。
孟祺之被看的很不舒服,他说:“真的?”
“真的。”
赵蕤很认真,很认真的说,“我还以为隔这么久看见你会很开心呢,结果……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或许只有发自内心的话语,才能在一瞬间,打破人心脏的壁垒,如同利刃捅进毫无防备的最柔软之处。
赵蕤说出这句话,下一刻,便看见孟祺之脸上血色瞬间皆无,惨白如纸。
心脏有瞬间的刺痛,但被无所谓的表情掩饰的很好,没有被孟祺之看出端倪,赵蕤说:“我要进去了,能松手了吗?”
孟祺之松了手。
赵蕤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后来赵蕤才知道,那天孟祺之在基地门口站了好久好久。
春天的夜,总是带着一丝忧郁的味道。
空气里有花的香气,若隐若现的藏在带着微凉的夜色里。
沈慢心情不大好,坐在阳台上抽烟。
漆黑的天空里,挂着一朵小小的云,像个可爱的挂件,飘在和它一样小的花园里。风很小,云便也走的慢,飘了半天,刚好飘到沈慢的头顶。
门轻轻的被人拉开,又关上,沈慢没回头,他知道是谁。
被人从身后抱住,结实的胸膛带着灼热的温度贴在后背,颈项被发丝用力的蹭着,像撒娇的大猫,大猫嘟囔着:“哥,怎么不高兴?”
沈慢说:“哪里看出我不高兴?”
大猫嗅了嗅沈慢的发丝:“闻出来的。”
沈慢笑了。
“是不是赵蕤的事儿让你心烦了。”
徐舟野问。
是,也不是,沈慢说:“还好。”
“骗我。”
徐舟野说,“你特别不高兴。”
沈慢把烟含在嘴里,含糊的说了句没有。
徐舟野伸手就把烟从沈慢嘴里拿了出来,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按灭,他说:“我看出来了。”
心里涌起一股子无名火,这当然也不是徐舟野的错,或许是看到赵蕤分手那凄惨的模样,总让他联想到某些不得不面对的事,沈慢说:“有点困了。”
徐舟野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