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冷着脸,把手里拎着的书包丢给他:“我的。”
江来星一手接过来,另一手把肩上的另一只黑色背包扔给他。
两个人沉默着交接完毕,对视一眼,似乎都觉得该说些什么,又似乎都觉得和对方这种傻逼无话可说,干脆又双双扭头各自回了班。
刚落座的下一秒,上课铃就响了。
楚竹从来没有像这样期盼过这个铃声。
他冷着脸,忽视掉旁边冯峰一脸“爸爸快告诉我我保证不说”的求知欲,正儿八经地掏出化学试卷。
他诡异的尴尬在上课的时候没坚持过两分钟,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竟然活生生睡到了晚自习第二节课。
楚竹成绩偏科得极其严重,想听的课就认真听,不想听的歌直接睡,但比着后排其他蛇鼠鬼神,总得来说还算是个上课不吵不闹的“好学生”。
所以就算是上课睡觉老师也并不怎么理他。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
楚竹闭着眼灌了几口水,又把脑门儿磕在书架上不动了。
冯峰竟然还记得下午那一茬,偷偷摸摸凑上来:“哥?怎么回事鸭”
“什么怎么回事。”
“就那谁,江来星”冯峰兴致冲冲,“你跟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连书包都换了呢?还拿着人家的试卷?我记得你们俩昨天晚上不还是在打架吗?难道是棍棒底下出基友?”
“基个屁。”楚竹烦不胜烦,一手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我跟他不共戴天。”
“为啥啊?”冯峰问。
楚竹顿住了。
……因为和他打了两架。
……因为他现在是我弟弟。
……因为他爸现在是我后爹。
……因为今天被猥琐男精神猥亵了。
他脱口而出:“因为他调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