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两个人的面,打了个响指,语气生冷:“这个房子,你,和她,一毛钱都别想得到。”
楚志远气得眼晕,手里的袋子一扔:“你……!”
“不过,”楚竹打断他,又顿了下,“你自己经营失败,临近破产的那个废物公司,我也不会去要你的继承权,尽可以留给你的小儿子们。”
太多又气又恨又无可反驳的话横在嘴边,楚志远一时间竟然无从开口,清秀的脸涨得通红,指着他,眼里像是要冒火。
自从前几年楚志远在外逍遥,每年只寥寥零星的生活费,又把自己放在家里自生自灭开始,楚竹对他所谓的父子亲情就淡漠了下去。
在前段时间知道了出轨的事之后,干脆最后一点情分也磨没了。
楚竹懒得理他,只饶有兴趣地看一眼脸色忽青忽白的姓周的女人,说:“阿姨,你可得想清楚,要是跟他在一起,就先做好连婚房都没有的准备。”
他把人盯了一会儿,又挑眉:“您年纪也不小了,二婚什么的,还是谨慎一点儿吧。”
旁边的人很久没开口,楚志远扭头望过来。
“你说什么呢……”周阿姨僵硬地笑了下,“我跟志远都这么久了,哪能因为有没有钱就分了的。”
楚志远隐隐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
楚竹拍拍手:“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他放下杯子,转身往卧室走,推出行李箱出去了。
刚要关门,忽然又回过头,上下把人打量几眼:“阿姨,我还是觉得这个绿裙子适合你,您看看什么时候再送给我爸个绿帽子,正好配一对儿。”
他说完,“砰”一声砸上了门,也没管屋里愤怒的骂声,吹了个口哨。
电梯合上了。
楚竹对着电梯镜面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皱眉。
数字一层一层地下移,他盯了会儿,掏出手机,点开楚志远的微信,刚要拖入黑名单又顿了顿,打字:
--我今年高考,不想受你们俩恶心
--房子准你们住到明年六月份就直接卖,到时候如果没找好住处也别来怪我
dj发送,拖黑名单,一气呵成。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