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咬唇压抑自己的反应,手指摸索着抚上李承袂握住她肩膀那只手的戒指,轻轻用指甲刮边缘镶刻产生的锯齿。
“哥哥……”
裴音感觉自己身体热得厉害,总觉得再这么在男人跟前发情下去,可能要挨巴掌。但她忍不住,那戒指摸着好色情。
他总戴这种冷冰冰却色情无比的东西,不碰她又撩拨她,看她在他跟前胡言乱语,就边亲她边说她是小疯子。
裴音被哥哥的若即若离吊得甘之如饴,她湿着眼睛抬起下巴去吻他,逼他主动去拉挡板,好方便兄妹亲近。
但李承袂只是看着她,道:“你到底听不听话?”
裴音亲近哥哥的动作被打断,情潮褪去,她没有表情地看他,只是看着,和李承袂的看一模一样。
挡板被拉了下来。
李承袂把手按在挡板上,看着裴音讲话:“你来月经了。”
他面无表情说这句话,然后补充:“还弄到车上。”
裴音立刻去摸自己大腿下面,她的手才抬起来就被李承袂抓住。
他问:“你这个举动有什么意义?最多就是让它也弄到你手上,有什么用?”
裴音感到羞耻,她为李承袂这样轻描淡写点出她生理期的事实而愤怒。
他从来不会为这种事感到不好意思,或者说别的什么感觉。
哪怕他像楚铭泽那样呢?
他哪怕露出一点点的异样,让她知道他的心在她这里,身体像眼神一样时刻跟着她,那她也不会患得患失如此。
裴音甩开哥哥的手,扑到隔板上,大声要杨桃停车。
车开始明显减速,李承袂望着裴音笑了笑,把挡板放下来。
“停车。”他道。
裴音解了安全带就下去了,下车之前,把身上盖着的羽绒服也脱下来甩在李承袂腿上。
李承袂没反应,只是在车门被关上后垂下眼,抽来纸巾,在连秘书都屏住呼吸的死寂里,缓缓把座面上的血印擦掉。
那颜色落在皮面几乎看不出来,但李承袂对它的位置一清二楚。他非常平静地把纸巾迭好,丢进垃圾桶,而后轻微分开双腿,靠在椅背上压抑地呼吸了一声。
羽绒服把他硬的证据都盖住了,非常好,但孩子坏。
坏孩子,不识好歹,胡作非为,不懂事,不听话。
坏妹妹。坏妹妹。坏妹妹。
男人抬起眼,盯着已经走出去的纤细身影。
时值初冬,春喜正午的温度比早上要高一些,但也远远超过穿单衣外出的程度。不远处的少女明明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还要意气行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