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青走到苏曼面前,牵起了她的手。
苏曼一反常态地甩掉楚冉青的手,扭头往回狂奔。
她一边跑,脚上的拖鞋也晃得掉落在地。
“妈?!”楚冉青疾步捡起拖鞋,追上母亲,“妈,是我啊。”
苏曼皱着眉头看楚冉青,视线飘然。
然后望向了楚冉青身后的郑霆声。
楚冉青顺着母亲的视线回头望去,看到远处郑霆声的身影,弯下腰,蹲在地上,慢慢地帮母亲把拖鞋穿好。
“妈,我们回病房吧。”他起身,搀扶苏曼骨瘦如柴的手臂。
苏曼警惕地回眸,又紧张地反握住楚冉青的手。
她像是一个提防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偷走的孩子,几乎整个人挂在楚冉青的身上,丝毫不肯楚冉青离开。
“青青,我们回去。”苏曼一个字一个字地复述楚冉青的话。
她似乎有点担心,还加了一句:“我们两个回去。”
楚冉青点头,打开手机,给郑霆声发去消息。
[楚冉青:抱歉,我妈今天情绪不太稳定,你先回去吧。]
手机震动两下,楚冉青打开一看,是郑霆声的回复。
[郑霆声:没事,我等你。]
郑霆声始终和楚冉青母子保持着一定距离,苏曼没有发现他,担惊受怕地拉着儿子走进病房。
“青青,青青。”苏曼焦虑地呼喊儿子的小名。
楚冉青环住母亲,给予她自己所有的温暖,“妈,我在这。”
感受到儿子的温度,苏曼急促的呼吸才缓缓平静下来。
她被楚冉青带上病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盖上被子,悄悄用手拉下一点被褥,睁着大眼睛观察楚冉青的表情。
楚冉青温柔地抚摸着母亲的手臂,想要尽可能地让她舒缓。
但苏曼是不会轻易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