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禾把从顾家带回来的一摞书放在了里屋挨着墙的书架上。
如果顾一砚没有病大概也会考取功名吧,齐禾心里想着。
“这边屋子多,以后你就睡南边那间吧。”顾一砚把心中话总算说了出来。
他身子什么样他心里有数,且不说圆不圆房,就他现在的年岁也比她大了许多。
本就把人拉下了水,何至于更进一步,到时候他要是没了,她再嫁都难。
齐禾心中也早就有了打算,不用顾一砚说她也不会住在这屋。
也不是怕什么圆房,主要是自己一个人住她可以随时去空间看看,把那些绣线拿出来,绣些帕子什么的。
家里虽还有些银两,到底还是不隔花。
顾一砚吃药也需要银两,顾默书上学堂也需要银两。
似乎是想到什么。
齐禾把在屋外来回转悠不知道做些什么的顾默书叫进了屋。
“可在上学堂?”齐禾问。
**的顾一砚听见她这么问,抬眸望过去。
一大一小两个人矗在桌边。
顾默书摇了摇头。
他在顾家是不被允许上学堂的,二叔家的老大倒是去上学堂了。
听说二叔家老二和三叔家的老大今年也要去上学堂了。
他虽羡慕但也不敢提出来。
每次远远望见他们他都躲着走。
齐禾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那今年你也去上学堂吧。”
顾默书猛地抬起头,不确信自己听到的话。
听说读书要花很多银两,而且爹爹还病着。
“明个我去问问,你也到了上学堂的年岁了,你说是不是。”
正说着,一阵敲门声传来。
原来那车夫回家后把事情一说就被家里的老母亲揪着耳朵臭骂了一顿。
让他过来送点柴火和木炭,这大冬天的,没有这些可过不下去。
齐禾心中明白,便都收下了。
家里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备至齐全,得找个时间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