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弦血统纯正,也确实对得起这些描述。它虽然体型高大,骨骼壮硕,但一直很安静,优雅,像是一个温柔的巨人。
站在同样优雅矜贵的寒深身边,没人能从他们身上移开视线。
但当季然过来时,离弦却突然兴奋起来,不停地用嘴巴拱寒深的背,似乎想让他再往前走。
寒深往前一步把缰绳交给季然,说:“你用离弦试试。”
季然不太放心地看了马一眼,心有余悸:“它不会再咬我了吧?”
寒深:“不会。”
得到保证,季然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缰绳,又伸手拍了拍它鼻子以示友好,说:“离弦,请别咬我了。”
“嗷呜~!”
话音刚落,马就兴奋地把季然的手含进嘴里。
季然:“……?”
寒深:“……”
四目相对,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
马场教练也很奇怪,“离弦被调教得很好,之前从不咬人的。”
可能是马随主人吧。
寒深默了默,伸手掰马嘴巴,感觉有点儿丢脸:“松口。”
离弦松开嘴巴,打了个不轻不重的鼻响。
它似乎还想咬季然,但看到寒深手里的马鞭又老实了。
但它依旧很兴奋。
一方面是寒深很久没过来了,早上本来就是它放风时间,而且作为和主人关系密切的动物,它能微妙地感受到,主人渴望在这个年轻雄性面前展示自己,和它向隔壁那匹白金汉血马求偶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离弦一直很骄傲,它喜欢展示自己的身体,也愿意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赢得掌声。
它兴奋地刨动着前蹄,寒深和它非常默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它想做什么。
寒深今天本来只想跑马,所以只带了障碍马鞭,但这依旧不影响离弦理解他的意思。
寒深抬高手里的马鞭,离弦霎时朝空中扬起双腿,发出兴奋的嘶鸣。
这是盛装舞步里很经典的一个动作,动作类似《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具有很强的表演性质。
季然近距离观摩,被震惊得几乎失语。
这匹马站立身高一米七,抬起前蹄时足足有两米多,扑向季然时带有明显的压迫感。
它动作非常大,可又异常温柔灵活,完全没有碰到季然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