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甚至想不出词来形容。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早点结束这一切,早点翻过这一页。
为这份协议,他已经做过太多之前从未想象过的事了。
林与鹤长长地吸了口气,身上各处都在隐隐作痛,但这口气还没吸到底,就被唇上传来的疼痛打断了。
林与鹤皱了皱眉,抬手摸了一下。
指腹上正沾着一点血迹。
他的嘴什么时候破的?
虽然不想回忆,但身上各处的伤口林与鹤都还有记忆,唯独唇。瓣上的伤,他一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弄的了。
昨晚做时,陆先生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不要咬唇。林与鹤几次无意识想咬,都被陆难捏住下巴制止了。
后来男人甚至还把手指伸了进来,配合着身下的动作,给了林与鹤一个深刻的教训。
以至于林与鹤之后宁肯去咬自己的手背,都不敢再去咬唇了。
所以他昨晚应该没把嘴巴弄破才对。
林与鹤正疑惑着,就见陆难走了过来。
“别用手碰。”
男人皱了皱眉,把手中托盘放在床头,拿起一管药膏。
林与鹤主动把药膏接了过来:“我自己来就好。”
“我记得之前好多天嘴巴都不干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破了。”
他挤出药膏抹了一点,想了想,还是问,“哥哥,我中间醒来过吗?”
“你不记得了?”
陆难说。
林与鹤愣了愣,所以他是真的醒过?
但他对睡着之后的事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林与鹤只能硬着头皮,问:“我不记得了,中间发生什么了吗?”
他小心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但陆难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陆难语气也很平淡:“没事,你起来喝了些水,磕到了嘴。”
林与鹤听完,却还是心存忐忑。
他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会嗜睡,一旦真的睡下,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昨晚的情况算不算受伤生病,但他好像确实睡了很久。
其实这种睡着后抱住东西不松手的情况,林与鹤之前也经历过。他很小的时候,总要和家长在一起才能睡得着。后来家里人锻炼他的独立能力,就让他一个人睡,惹得林与鹤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能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