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他刚刚说的话,和主动亲。哥哥的动作,岂不是都、都被……
身后的男人这时才跟了过来,相比之下他的反应淡然得多。即使此刻最想做的事因为有外人在不能做,陆难也没有显出几分急躁。
他走到林与鹤面前,单膝向下半蹲下来,帮人把拉到一半、扭得乱七八糟的拉链仔细地理好。卡在半路的拉链终于得以顺利拉开,陆难又起身,帮人把羽绒服外套脱了下来。
动作间的耐心、亲昵、熟练,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耿芝的脸更黑了。
他下意识地想抽烟,气得手都在抖,烟刚取出来就被捏出了褶,点火的时候打火机也憋了气,“咔嚓”“咔嚓”空响了好几下,最后一下终于有了火,火苗“噌”的一下蹿得老高,旺得吓人。
专心致志看地板的方木森终于抬起了视线,轻声提醒。
“林少气管不好,吸烟容易呛到他。”
林与鹤回神摆手,干巴巴地说:“没事,我已经好了。”
耿芝到底也还是没有抽,掐了烟——准确地说,是把烟掐成两截,扔进了垃。圾箱里。
这儿连烟灰缸都没有。
脱下外套的林与鹤坐到沙发上,他们的对话才终于得以继续进行下去。
耿芝的脸色还是很阴沉,特别是看到林与鹤身边那个沉默地给人削雪梨吃的男人,神色就更难看了。
但他还是开了口。
“我正好在小区门口遇见了小森,就跟着进来了。”
林与鹤意外:“你们认识?”
“确切地说,是我们认识。”
耿芝说,“云瑶阿姨当年资助过几个本地的失学儿童,其中一个就是小森。”
林与鹤更意外了:“……我妈妈?”
“对。”
耿芝说,“那时候你年纪还小,才五六岁,可能不记得了。”
当时耿芝和方木森都已经十四五岁了。
林与鹤愣了愣,他和方木森认识这么久,确实一直没想起这件事。
“所以那个每年给我妈妈墓前送花,落款写‘方’的人……是你?”
方木森点头:“是我。”
林与鹤问:“那你知道我和我妈妈。的关系吗?”
“我知道,”方木森说,“当初我去感谢云瑶阿姨,阿姨就对我说,我的名字让她感觉很亲切,因为她本来想为你取这个名字。”
林与鹤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