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又坐了一会子,确定她睡熟,拿帕子给她拭汗,这才吹灭油灯,轻关房门,回自己房间睡觉。
裴潇潇感觉很热,好似整个身子都被掷入了烤炉中。
可是脸又很冷,仿似脑袋被塞入冰箱中。
冰火两重天,非常难受。
“嗷——”
似婴儿的啼哭声急促而焦躁,撕破夜空直抵裴潇潇耳中,钻入灵魂。
裴潇潇猛地睁眼。
她知道,这是猫发情时啼叫的声音。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实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配合着隔壁若有似无的哭泣声,哀哀戚戚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裴潇潇一口气高高提起。
夜很黑,宋瑜已经不在,房间空荡荡,床脚晃动的帘帐晃晃悠悠,无端令人心慌。
她闭上眼睛,默默将被子的边边角角给压在身下,确定一丝空气也钻不进来。
她不敢把脑袋包入被子中。
只有这样,周围有什么动静,她一睁眼就能收集到信息。
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淌,发丝粘在额角脸颊脖颈,黏黏腻腻很不舒服。
里衣被汗湿,闷热难受。
时间过的很慢,非常磨人。
外边的风儿还在吹,树叶在响,送来纸钱香烛燃烧后的诡异甜香,伴随着哭泣声一同环绕在身周,撩动着她额角的冷汗。
凉意入骨。
冷汗几乎成了小溪哗哗的流。
她不敢掀开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左脚脚心很痒。
大概是什么螨虫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