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恻唉声叹气地往外走,眼睛扫到伏青骨,见她与白虺并无离开之打算,有些惊讶,随即上前问道:“伏仙子不走?”
伏青骨答道:“病未痊愈,不宜远行。”
“病可以慢慢治,命可就只有一条。”颜恻劝道:“仙子不如先跟我走?待此处事了后,再回来医治?”
“呸,谁要跟你走?”白虺鄙夷地看着他。“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胆小怕事?”
平时‘屿芳仙子’长,‘屿芳’仙子短的,为其争风吃醋,还拿捆仙绳捆他。不知道是还以为他对楚屿芳有多情深似海,结果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脚虾,跟那妖道一样惹人厌烦。
一个狡猾,一个虚伪。
颜恻为难地看了楚屿芳一眼,辩解道:“我倒是想留下与屿芳仙子共患难,可我爹就我这一根独苗,若是折在此处,黄金台这么大基业可就断送了,我不为自己,也要为门下弟子们着想。”
说着,他长叹一声,“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啊。”
白虺满脸嫌弃,这是他听过最恶心龙的话,耳朵都脏了。
颜恻对伏青骨道:“仙子放心,我昨日已让人在药宫留了诊费,你大可安心治疗。”随即盯着伏清骨的眼睛,真诚道:“你若治好容貌,也定然是个美人。”
伏青骨朝他一礼,“多谢颜恻少君。”
颜恻满脸惭愧,随后领着黄金台的弟子走了。
白虺舞袖扇风,恶声恶气道:“死孔雀,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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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青骨勾了勾嘴角,看向遗留在角落那尊玉像,那玉像巧夺天工,却又空洞虚无,一如颜恻本人。
颜恻自入谷后,便对楚屿芳处处示好,闹得声势浩荡、人尽皆知,一时传为各派美谈。可真当要紧之时,却只重利弊,是个看似多情,实则薄情之人。
不过,楚屿芳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很快,堂内宾客除伏青骨、白虺和夙重外,都走干净了。
九渊望向夙重,问道:“剑尊不走?”
夙重看了他一眼,“本尊在等自己的徒弟。”
见二人对上,正想上前道谢的楚绾一,立即停下脚步,然后将眼皮一耷,把白藏在药寮之事瞒下了。
九渊压着嗓子问:“在这儿等?”
“就在这儿。”夙重、重新落座,然后为自己斟了一盏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九渊又看向伏青骨与白虺,二人也坐下了。
他不动声色舔了舔犬齿,勾起一抹笑。
很好,该死的人,都在这儿了,也懒得他费劲搜罗。
楚屿芳朝三人施了一礼,随后吩咐两名弟子去谷中找白藏。
楚绾一心虚地别开脸,见九渊正盯着他,便对其说道:“现下此处没别人,你又何必再装模作样?”
“不错。”九渊也不再隐瞒,“我的确是来带楚谷主回雷泽的。”
楚绾一伸手一划拉,指了指他身后的弟子和地上躺尸那四位,“就凭你们?”随即他顿了顿,“哦,忘了,还有个訾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