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齐——”慕寒阳愉悦地把招呼打到一半,声音却戛然而止,随即怒不可遏道,“齐贤弟你的手怎么了?!”
“慕兄,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你不知道,我们之前遇到了一小娘子,我原本以为她是幻境中人,谁知道是个有主的。”
齐江愤愤不平道,“她男人还是个魔修,我只是同她聊了两句,那魔修便不分青红皂白地砍了我的手臂!”
“……区区一句话便如此加害于你,魔修果然都是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和前世一样,慕寒阳当即便信了他的话,义愤填膺道,“他在哪动的你?!现在就去让他血债血还!”
“就在此处!”
齐江咬牙切齿道,“我回去和子卿思来想后觉得不对,此处那杀猪的寡妇恐怕便是阵眼!慕兄不在的时候,我和子卿偶然撞到此处,谁知道遇上那魔修与令师妹,她恐怕早知那寡妇是阵眼,却一句话不愿同我们多说!甚至眼睁睁看着我被那魔修斩去右臂!”
齐江只觉得可算找到了一个能为自己出头的人,一时间也没顾上慕寒阳闻言后脸色一下子不对起来,反而只顾着给自己申冤:“被人砍去右臂不说,我等竟还被那寡妇强按着,眼睁睁看着那小娘子和她那狗日的魔修拜了堂!”
“实在是奇耻大——”
慕寒阳却蓦然打断了他的话,神色间有些晦暗不明道:“……你说的那小娘子叫什么?”
这话问得有些古怪,他的语气更加古怪,连子卿心下猛地一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看向齐江。
“好像是叫玉娘。”
齐江却完全没看懂连子卿使给他的眼色,反而旧疾发作,忍不住回忆道,“虽然她有眼无珠竟跟了个魔修,但那小娘子不止漂亮,还一副未历世事的清纯模样,恐怕还未被那魔修开过苞。你不知道,慕兄,倘若不是那魔修实在强悍,我定要将她带走脱离魔海,纳为妾室,好好疼爱一番——”
慕寒阳一言不发地听着他的话语,直到他肆无忌惮地说到这里后,竟毫无征兆地蓦然发作,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一声脆响过后,齐江直接被那股巨力扇倒在地,一时间都被扇懵了,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慕寒阳。
连子卿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撤了两步,但院子里就三个人,他再害怕也躲不到哪去。
方才还口口声声要和玉娘道别的慕寒阳,眼下则直接冷着脸扭头和连子卿问道:“你们一起来的这里?他刚刚说,玉娘和谁拜了堂?”
连子卿吞了吞口水,心如擂鼓道:“和……和一个魔修。”
“又是魔修——”慕寒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句,“他们拜完堂之后去哪了?”
“他、他们好像哪也没去……”连子卿唇瓣嗫嚅,半晌小心翼翼道:“就在这里……洞房。”
蓦然闻言一顿,回神后蓦然扭头,脸色黑得堪比锅底,眼神中充斥着被愚弄的怒火,一眨不眨地看向那间他对着诉说了一夜心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