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不知是醒着还是梦着,双眼弯得朦胧,咧嘴一笑,直挺挺的倒下去,正好就窝进了余渡宽大的胸口。
白发男人蜷缩身体,砸吧砸吧嘴,呼吸声起,又陷回了香甜梦乡。
余渡倒在原地,还保持着刚才被按倒的姿势,手腕处余温未消,他摸了摸自己嘴边一圈。
那里残留的甜蜜疼痛,是主人的奖励。
青年长发铺了一地,内心翻江倒海,越想越激动,惨白俊脸红得发烫,烫得发红,头顶像火山喷发一样冒着烟。
四舍五入,这就是主人亲了他一口啊!
清冷男人的夙愿,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实现了。
可人就是这样,一旦满足,就会开始贪心,刚刚还在想着亲一口就好,但现在看着主人迷朦的睡脸,余渡的手心开始发痒。
于是坐起身,把江愿抱在怀里,修长手指轻轻揉了揉江愿的脸颊,揉到江愿不耐烦,气鼓鼓的张开了嘴。
烂尾楼,天台顶,星空下,外卖小哥终于唱到力竭,两腿一蹬,幕天席地。
只剩某位大执行官,还在做着不可告人的恶行。
漫天星星看不下去,召来一大团厚重云层,害羞的挡住了视线。
*
深夜,江愿被一股尿意憋醒,准备起床撒尿。
迷朦中,他咂吧两下嘴,甜甜的。
犹记刚才,好像做了个啃鱼头的梦,那鱼皮得很,不停撞他,而且皮糙肉厚,难啃得很。
一向冷硬的床铺今天硬中带软,软中带硬,暖暖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余渡身上。
对了,刚才我好像喝醉了来着?
江愿偷摸掀开薄被,从沉睡的小鱼儿身上滑下去,起身。
借着围墙外照进来的昏黄灯光,这才发现,余渡衬衫扣子,被解到了胸口。
脸颊,嘴唇,脖子,甚至衬衣之下,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到处都是粉红牙印,很不得了。
白发男人浑身一颤。
这就有些细思恐极了。
用简单的排除法推算,已知,人是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啃出牙印的。
其次,隔壁小李酒后喜欢吐苦水跟唱怪歌,没有啃人的项目。
那么这欺负余渡的啃人犯就很有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