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依依笑,眼中已有泪花浮动。
阿笙等电梯的时候,不远处有谈话声渐行渐近。
“韩先生,这件事还需要你多多费心,我们公司……”
男子陪笑声被人打断:“袁总,消遣时间谈公事,似乎不太好。”
这声音……
阿笙微愣,转身望去,离她几步远,韩愈站在那里,身旁跟着一位中年男人,对方似是喝了不少酒,脸红红的,反观韩愈,倒是如常冷漠,虽说没有黑着一张脸,但眸色却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在这里看到阿笙,韩愈有些意外,打量了她一眼,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拿着车钥匙,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等电梯,当然要站在电梯口了。
这边,袁总继续陪笑,附和韩愈先前的话:“那是,那是,找机会我们再聚。”
电梯门打开,两人入内,袁总大概要送韩愈下楼,正要进来,却听韩愈皮笑肉不笑道:“袁总请留步。”
袁总只得尴尬的笑笑,竟真的止了步。
阿笙感概,万恶的资本家。谁万恶,显而易见。
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韩愈不说话,阿笙更没有说话的意愿。
“同学聚会?”没想到,他竟率先开了口。
“不是。”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句话:“今天朋友过生日。”
他瞥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似乎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问问,阿笙有些懊恼,她应该装作没听见,干嘛要回答他。
阿笙离开后,依依跟好友们交代了一声,走出房间,站在了走廊里。
手机在她手心里攥了很久,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鼓足勇气拨通了那组电话号码。
越洋电话,横跨美国和中国,束缚着依依的情感寄托,她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安。
电话在响了几声后,被人接通,当对方温润的唤她“依依”时,刘依依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轻轻捂着嘴,怕喉间哽咽会被他听到。
她说:“今天我生日。”
他在电话那端笑:“礼物不是给你邮寄回国了吗?怎么还说这样的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