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出来的大半张床,无疑是无声地邀请仇元琛。
仇元琛简直要被气笑了。
“不是给你留屋子了么?”
“……”
“为什么非要跟我挤?!”
“……”
顾千秋一顿,想起来行为怪异、宛如俞霓上身的郁阳泽,害怕地又挪了一下,以示自己只需要这小坨地方就够了。
仇元琛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动手,把顾千秋从乌龟壳中刨出来,刚想劈头盖脸地骂,忽然一顿。
他脸色怪异地:“……我去,我把这茬儿忘了。”
顾千秋像条死狗一样被他抓在手里,神情倦怠,有些游离世俗之外的漠然。却偏偏脸色潮红,皮肤发热,眼角泛着诡异暧昧的红晕,好像刚刚哭过,被欺负得狠了似的。
而最过分的是,他刚刚反抗暴政无果,被稀里哗啦地一扯,现在身上的衣服凌乱,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锁骨。
场面是如此香艳。
此时随便换一个人站在这里,肯定要给人一种面红耳赤的感觉。
但站在这里的是仇元琛。
他一身正气、精钢神魂,甚至伸手摸了一下顾千秋的额头,道:“你发烧了。”
顾千秋:“……”
顾千秋拍开他的手,又挪回床上,整吧整吧他的乌龟壳,打算缩回去。
被仇元琛一把扯住后领。
“你丫就这么硬挺着?!”
“……”
“从一开始就这么硬挺着?!”
俞霓那狗日的手段他又不是不知道,必然是一开始轻柔、仿若没什么大事,但越到后来越严重,直到超越世间所有最折磨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