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顾千秋可是他见过最大的“装逼犯”
——就算是当众被人绿了,都要风轻云淡的表示,“希望你以后能幸福”的那种人啊!
仇元琛闭了闭眼睛,一把抓住了顾千秋的嘴,用尽此生的涵养,语气温和地说:“好了,我都已经答应你去了。再嚎,我就去告诉你的亲亲宝贝徒弟,他的亲亲宝贝师父还活着。”
顾千秋如闪电般收手:“跟你说着玩的,你用词干嘛那么恶心?”
仇元琛也说:“那不是你先说的吗?老实说,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都要以为你对郁阳泽有意思了。”
顾千秋:“???”
顾千秋以不可思议的严厉目光谴责他。
“你那狗嘴里,能吐点象牙吗?”
仇元琛也一下子来劲了。
“诶!那你说,你要去黄泉偷人家的至宝做什么?”
“……哎呀,我没法说!”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郁阳泽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身浊气,若不是曾学过你‘数枝雪’的皮毛护住心脉,现在大概都死透了。你要救他。”
“那他是我徒弟,我救他不应该么?”
两人瞪着眼睛对视。
仇元琛率先认输:“好好好,应该,应该。但是我始终认为,从你抹脖子那天开始,你就跟这世界两清了。做个逍遥散仙,不问红尘俗世,难道不好么?”
顾千秋无声叹息,道:“我做不到。”
两人一站一坐,在同悲盟内最绝顶的山巅,夜风呼啸,脚下是密密麻麻的树冠,随着风动,奔涌如浪。
半晌,仇元琛才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随你吧。”
郁阳泽一靠近孤妍的大殿,门就开了。
但只开了条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