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霓那狗日的手段他又不是不知道,必然是一开始轻柔、仿若没什么大事,但越到后来越严重,直到超越世间所有最折磨人的手段。
仇元琛还想说什么。
顾千秋比他还悲怆地道:“老仇啊,你以为我想吗?”
仇元琛一噎,就听他控诉:“你学的是离恨楼的轩辕剑意,管杀不管埋,就没指望过你。本来想着郁阳泽学过‘数枝雪’能救我一命,结果那小兔崽子不学了。”
他指着桌上的一张六壬书院的草书,道:“现在俞霓已经第四了,你是能去把他给我抓来还是怎么着?”
仇元琛:“……”
仇元琛心虚地:“那黄泉清……啧,你少瞪我!那怎么办?还有谁能救你?”
顾千秋说:“还是挺多人的。”
仇元琛燃起希望。
顾千秋娓娓道来:“第一呢,你去缘灭楼底把合欢宗的宗主献刨出来。当然,这有点小难度。”
他拿起六壬书院的草书:“来。看见这个‘宝月映琉璃’了吗?你把他打包回意气生。不过,我估计以你的修为,也有点小难度。”
“别气馁啊,看这里,这里还有一个天碑第七的‘太极生天地’。他的功法阴阳调和,圆融修身,于我有益。一切都很好,只可惜有点小问题,他不一定会救我。”
仇元琛紧张地:“为什么?”
顾千秋把草书往床上一丢,笑道:“因为这是我的前男友。”
仇元琛:“……”
仇元琛:“你真是作孽啊!”
顾千秋往床上一躺,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慢慢闭上眼睛。
俨然是一副安详了的样子。
仇元琛站在床边:“不对啊,你们不是有个‘鱼影琼扇柄’么?那个也有一丝黄泉清气吧?哪儿呢?”
顾千秋眼都不睁:“塞郁阳泽枕头底下了。”
仇元琛:“?”
顾千秋幽幽道:“这次他才是伤最重的那个。你小心他走火入魔,跑来跟你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