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专注又认真地望着我,因为害羞而变得粉红的耳垂更红了:“我知道答案,但我等你亲口告诉我。”
这几年也有人追求过我,大一大二的时候,我用“尚未成年”拒绝追求。
研三时,我们在一起了,陈枫说道:“你叫我有种我自己守护的白菜,被我自己啃了的感觉。”
我们的导师得知我们在一起,惊讶地说道:“换别人,这五六年的相处,孩子都要生三四个了吧?”
陈枫沉稳地接下导师开的玩笑:“头几年,燕琴还没成年。”
导师恭喜我们之后,对陈枫说道:“我的优秀学生在一起,我是喜闻乐见的,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影响彼此的学习。”
导师对我说:“你的课题,我叫我的老师看过了,现在你读博,多了一个选择!”
我听得出来,导师有怨念,如果我选他的老师,我就跟我的导师成了师兄妹。他有怨念,但是更多的是骄傲。
“我当然愿意试着攻克最难的山峰。不过得需要两个攀登位才可以。”
我和陈枫所选的学习方向是一样的,他明白我的意思。
导师指着陈枫,又指着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你们一个两个都想做我的师弟和师妹?”
随后他败下阵来:“我老师,你们的师祖,这是最后一次带学生,当然我也希望你们能考上。”
陈枫笑着对导师说:“一般大师都不是亲手带弟子的,都是大师兄代师授徒。”
如果我们能顺利成为那位的学生,就是导师的师弟师妹了。
导师哼了一声,丢下我和陈枫走了。
陈枫把我的书和他的书都抱着:“申请这一关就很难,好的情况下是几百进二,也有可能是千进二。更有可能是名额已经被直博生占据了。”
虽然很难,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我说:“我不怕!”
陈枫望着我的目光,温柔如水,再也不是在别人面前那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他说道:“我们一起。”
在我和陈枫向更高的目标进发时,我们遇到过的人生过客,早已湮灭在时间洪流里。
当年他笑我不可能考708分,是个大恐龙。
我早就成了他只能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