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带毒的箭矢一击而中,彩彩的表情在青色上定格了,浓青浓青的,惨白惨白的,如泼墨的宣纸。
“啪——”淋到最后,烂烂将坛子摔到墙上,酒溅了满墙。
“痛吗?”烂烂蹲下来不怀好意地问道狼狈不堪的年邱悦。
只见年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泪从红彤彤的缝里泌出,咸的很,落在了肿坏了的两颊,疼的她眼睛几乎睁不开。
年氏嫡女,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此刻,她恨不得将这个疯子抽筋拔骨,挫骨扬灰!
“以后,你会痛不欲生!”对这种蛇蝎说话,烂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的痛苦就是余弦,起起伏伏。”
此刻的年氏还没什么心神体会,反倒是杵在一旁的彩彩茫然了,害怕了,不知所措了。
因为她杀人,杀了亲姐姐!
余生,她有无尽的罪孽,无穷的痛苦。
地上还有一坛酒,烂烂蹲下,把它抱起,打开盖子,扑鼻而来的的香气可想而知酒精的浓度有多高,只要一星子火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木质的椅子,桌子,衣橱,布织的帘子,锦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浓浓的酒气将它们覆盖着。
她要做什么?
年氏睁开眼就看见烂烂在泼洒酒,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杀人了,难道,这个疯女人要放火烧死她报仇?
年氏恐惧地一缩脖子,提起衣摆夹着尾巴想悄悄溜走。
走到门口,她正欲头也不回地跨出去,没想到屁股上着了一记狠踢,五体投地趴在地上。
“诶呦。”她依旧尖嗓门地叫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唯恐残颜上又破了一块肉,增加她得宠无望的概率!
接着,烂烂提着彩彩丢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就压在年邱悦的背上,又是一个磕头,鼻子要磕扁了!!
年邱悦踹了一脚身上那块肉砖,像狗一样狼狈地趴在地上,回过头来,目光沿着一排又一排的阶梯往上看那高高在上的女人。
烂烂嗤之以鼻,笑道:
“你以为我要烧死的人是你俩吗?这场火葬是为我自个儿准备的!在我的游戏世界里,你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只有你把自个儿看得太认真了!”
“年氏,我要死了——你们年氏一族要攀上高枝,惹上大祸了。”烂烂邪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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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什么?”年氏疑惑不解地问道。
“都是你害的!我找死的机会是你给的,年氏一族的祸根是你亲手埋下的。”烂烂言尽,捂着胸口的簪子,龇着牙,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聊聊几句就将她列为年氏家族的千古罪人?
事关家族的兴亡,年氏不由得多想,这个钱氏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说的如此言之凿凿,似是真的。
祸根,究竟是……
祸根啊……眼前不就有一个嘛?
年邱悦活过神来,从脑袋上取出一根金钗子,眼神里杀意浓浓。
彩彩眼睛空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一个人就趴上了她,一根钗子就跟插肉串一样戳进了她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