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日光穿过窗扉照在倚靠在榻上闭目之人的眼帘上,刺得她眉心一蹙。
纤长雪白的眼睫颤动几下,直到一只素手抬起挡住那直照的白光,这才不适地掀开眼帘。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布置,虞初羽记忆回笼,摸到腰间的伏尘尚在,这才松了口气,迅速环视一圈,只见江淮还一无所觉地趴在桌上,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难不成昨晚那女子真就为留他们二人在这住一宿?
虞初羽一脸的匪夷所思,走到桌旁推了推还在睡的江淮:“江兄,醒醒。”
江淮被她的动作一惊,像是失足踏空一般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摔地上,面对近在咫尺的面容,一下子话都说不利索了:“虞虞虞虞、虞兄……”
虞初羽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这人和昨天判若两人?总不至于被调包吧?
她直起身,将昨晚的情形叙述了一遍,这才说:“江兄不妨看看身上是否少了什么东西。”
江淮略显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我身上也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
虞初羽:“此事委实古怪,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见江淮依言点了点头,二人便一前一后超楼下走去。
虞初羽迟一步落在后头,看着前面的人略显茫然无措的举止,心中狐疑愈甚。
楼下本在打着呵欠打算盘的掌柜见二人下来,顿时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早摆放在手边的账本乐呵呵地凑到他们面前。
“二位贵客对我们的酒可还满意?外头可喝不到这千金一壶的黄金盏!”
虞初羽指尖一动,就见江淮满脸写着懵逼:“什么黄金盏?”
掌柜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二位可莫要拿我这老儿开玩笑了。”
江淮显然比他更急:“不是,我是点了几壶酒,但怎么就成黄金盏了呢?”
黄金盏是离火道这带独有的佳酿,由上千种富含灵力的灵植混合酿造而成,据说一杯下肚能灵力大涨。
不过来前蓟南溪还特意同她提过一嘴,说这黄金盏不过是坑外来人的玩意儿,味道虽然还行,这价格和功效却是被吹得天花乱坠,不过是离火道增加收入的一个噱头,谁买谁是冤大头。
“二位可是要赖账不成?”掌柜听到这话,顿时冷下脸来,“虽然小老头我没什么本事,但也是帮离火道打理的这座酒楼,要是想吃白食怕是打错主意了。”
虞初羽着实没想到此事会和离火道挂上钩。
江淮面红耳赤:“你们这是强买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