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如今是进不了这执法堂了吗?”
那人显然一愣,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话语见到怠慢,冷汗直流,侧开身:“自然不是。”
师姐这失了修为后怎么感觉比以往更可怕了?
虞初羽轻车熟路地朝谢鼎之往常常待的阁楼走去,果不其然在里面看见了那头瞩目的黑发。
“谢堂主。”
谢鼎之啜了口杯中的茶汤,抬头看了眼站在他眼前的人,百无聊赖地说:“听说你把自己修为作没了,不好好养伤,跑我这儿来干什么?批假?我倒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的人。”
“弟子决心辞去执法堂掌教一职,还请谢堂主帮忙取了我身上的曦和印。”
谢鼎之动作一顿,将茶杯重重放回桌面:“我执法堂可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的地方。”
虞初羽:“放心,我不会来了。”
谢鼎之被她的话一噎,瞪了她一眼:“真想好了?可别到时候后悔。”
“不悔。”
谢鼎之烦躁地啧了下舌,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皱着眉问:“你如今连曦和印都取不出来了?”
“取不出来。”虞初羽如实告知,“如今我自己走倒也省的日后谢堂主为难怎么处理我这么一个废物了。”
“老子是那样的人吗?!”谢鼎之一不小心没控制住脾气喊了出来,半晌没好气地说,“伸手!”
虞初羽掌心朝上递出。
“天地朗朗,曦和昭昭。日月盈昃,清浊涤荡。”
“起——”
之间一枚橘红色的令牌自虞初羽手心缓缓升起,谢鼎之一挥手,便转瞬飞到了他眼前。
他拿着这眉令牌,神情还带着点纠结:“你真的想好了?”
一抬头,就看见虞初羽毫不留恋的背影,显然在他说这话之前就已经走了。
“这小兔崽子。”谢鼎之骂了声,随后又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外面的人听见里边的动静各个都挠心挠肺好奇得不行,大师姐这是做了什么惹堂主这般不快?希望堂主下手有点分寸,毕竟人现在不比以前,拍一下可能都要命,若是被霜月道君知晓了,怕不得掀了他们执法堂。
正想着,就见虞初羽毫发无伤地走出来,看上去神色还不错,不由一头雾水。
一个看好戏的弟子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魏维,你之前不还师姐长师姐短的嘛,如今你恩人落了难,可是你献殷勤的好机会。”
魏维掩下眸子:“有霜月道君在,哪里有我什么事呢?”
那人“嘁”了声,也不避讳人就站在他旁边,嗤笑道:“我当是高风亮节的世家子弟呢,还不是听说人无法修炼就及时止损了,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