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羽听见他孩子气的话,一时不免失笑。都说人生病时最为脆弱,便好声好气道:“过来吧,床让给你。”
幽霁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可以一起吗?”
虞初羽噎了瞬,借着屋外照进来的月光总算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脸好红。
虞初羽朝他走去,一靠近,便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触上对方的额头,下一秒,滚烫的温度落入她掌心。
感情这是烧糊涂了吧!
虞初羽心道不好,连忙去拉他的手,本来担心对方不配合,没想到幽霁任由她牵着,乖乖地听她的话躺上床。
虞初羽松了口气,正要去找蓟南溪,就见他拍了拍身旁空出来的位置,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姐姐,睡觉。”
“……”虞初羽试着安抚道,“你生病了,我去给你找医修。”
“没病!”幽霁坚定道,“睡觉。”
“你身上很烫……”还没等虞初羽说完,手就被幽霁抓去抵上自己的额头。
“不烫!”
灼人的温度退去,却成了彻骨寒冰,仿佛瞬间从炎炎夏日转换到了寒冬腊月。
虞初羽深吸一口气。
这绝对不正常吧!
偏偏对面的人还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臂便被人一拉,顺势躺在床上。
幽霁贴心地给两人盖上被子,心满意足地阖上眼。
半柱香后,蓟南溪顶着一双困倦的金瞳,眼含杀意地看着床上的人:“没救了,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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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羽靠着床眯了一宿,临近清晨,感受到身体一轻,不过当时过于困倦,便也没醒,一直睡到了晌午。
午后的阳光洒在枫树上,仿佛燃烧起来的火焰,鲜红得不像话。
幽霁就坐在门边,见她开门眼睛一亮,亲昵地唤了声“师姐”,像只巴巴等待主人的狗狗。
他今日气色不错,果然如蓟南溪所说,自愈能力极强。
蓟南溪坐在枫树下,同皮皮虾和锦鲤抢着吃桌上的糕点,见到虞初羽出来,狡猾地一将剩下的糕点快速往嘴里一塞,随手擦了擦嘴角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