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呆住了,“那、那怎么办?”
他们已经上来很久了。
段酌齿关咬紧了:“我去房间,离你远点。”
才刚跟季眠在一起没两天,现在却不得不让季眠离开他的视线。
他的身子没冷静下来,脸色却是冷了。这冷脸当然不是对季眠,而是对当下才正午十二点的时间。
憋了太久,欲求不满的男人看每一个朗朗白昼都是带着恨意的。
“……哦。”
*
两人再下去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后了。
距离段酌离开,也已过了将近十五分钟。
他们一进门,顾霆从沙发上起身,手里捏着的烟早在数分钟前就被他重新塞回了香烟盒。
“找了这么久?”
他诧异地问道。
“嗯,不小心掉到角落里去了。”
季眠说着,把兜里的打火机递给他。
段酌跟在他身后,面不改色。似乎因为找了太久,表情看起来有点沉。
“……”顾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想抽支烟,居然让两个人为他忙活这么久。
他满怀歉疚地接过打火机,抖着手点燃了香烟——顾霆这辈子就没抽过这么不解愁的烟。
一顿过分丰盛的午饭过后,季眠和段酌开始收拾厨房善后。这是默认的规矩,不做饭就负责刷碗。
季眠忙忙碌碌,段酌始终跟在他身后,一起忙忙碌碌,有低语和笑声隐隐约约传出来,听不真切。
“他们关系真好。”
顾霆看着厨房内两人的背影,感叹了句。
他生在顶尖的富贵人家,家里的兄弟姐妹却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能看到季眠和段酌之间友爱的“兄弟情”,不免感慨。
“很少有兄弟能像他们这么要好。”
他略带羡慕地道。
穆语曼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也笑着往厨房内望。
看了一会儿,发现段酌无论做什么,都要站在季眠身边。季眠刷完,他凑过去拿了叠盘子帮忙一起刷;季眠擦灶台,他也跟过去捡起一条抹布;季眠清理烤箱,他就站在一旁碍手碍脚。
——几乎像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