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可能,他俩的缘分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叶伏秋想着,还是礼貌说了句:“一路顺风。”
易慎点头,“嗯。”
她停在原地,心想着,要是这时候转身上楼,岂不是暴露了易慎不是她下楼想要见到的人……
那样,心思就太好猜了吧。
小女孩好面子的那点劲儿上来,叶伏秋默默转回身,往客厅走去:“我,我喝口水再休息。”
易慎没搭理她,对她要干什么不太感兴趣似的。
叶伏秋瞧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很难想象,他竟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苦苦惦念不肯放手。
没想到内里竟然是那么重感情的人。
她走到和易慎隔开一段距离的小沙发坐下,然后去提恒温水壶。
“
我。”这个时候(),易慎突然开口。
他突然说话?()?[(),吓了叶伏秋一跳,差点没拎住水壶,“啊?怎么了?”
易慎手里捏着一沓文件资料,归置的动作停在原地,说:“祁醒的情况一到秋冬就非常不好。”
“我要忙的事全在滨阳,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所以……”他鲜少求人,更鲜少吐露自己对家人的关心。
易慎抬眼,看向她,很认真:“麻烦你多看着他点儿。”
“别让他稀里糊涂的死了。”
叶伏秋一听见最后这句,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出来。
没害怕,反而笑。
易慎眉头微扬,似乎没料到她的反应。
“这么严肃的话,你竟然跟唠家常似的就这么说出来了。”叶伏秋收敛笑意,还是觉得有趣:“还挺黑色幽默的。”
易慎哂笑,眉眼间也有几分释然。
“我一向有话直说。”
叶伏秋知道承诺的重量,祁醒身上的谜团和心病很重,她没有那个本事真的全部揽下来。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对方嘱托的语气也并没有很重,就像是想起来随口提及。
所以她才能像现在这样,点点头,诚恳一句:“好。”
想到那些,叶伏秋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所以,他那个情况,以前除了我以外,真的没有人能中途阻止他吗?”
“没有。”既然她这么问了,易慎就直截了当告诉她,“他的癔症,只有通过剧烈的疼痛才能停止。”
也就是自残,是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