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清客们也面色大变,唏嘘不已。
贾政怀疑贾代儒是不是老糊涂了,亦或者是被贾琛蒙骗,才会说出如此不可思议的大话。
“太爷已经考校过琛儿了?”贾政将信将疑地问道。
贾代儒笑道:
“我问了他三个问题,结果他都对答如流,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喜不自胜。”
贾政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贾琛,说道:
“那我再考校考校你。”
贾琛泰然自若道:“请政老爷出题。”
贾政来回踱了几步,捋着山羊胡,沉吟片刻后,问道: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后半段是什么?”
贾琛脱口而出: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贾政眸光一亮,抚掌盛赞道:
“好!一字不差,毫厘不爽!”
贾代儒嗫嚅了几下嘴唇,忍不住提醒道:
“政老爷,这不是四书五经里的内容,而是《汉乐府》里的《孔雀东南飞》。”
“呃。。。。。。”贾政登时哑口无言,唇角微抽,面色尴尬到微微涨红,轻咳一声道:
“是我记错了,我还以为是《诗经》里的一段话。”
周围的清客们忍不住想笑,但他们是依附着贾家生存的蛀虫,在贾府骗吃骗喝,哪敢得罪贾政,只好抿紧嘴唇死命憋着。
憋得满脸涨红,也不敢展露一丝笑意。
贾政尴尬不已,慌忙转移话题,扫视众清客,问道:
“诸位都是饱学之士,可否评价一下我侄儿的才学如何?”
清客詹光连忙拍马屁道:
“令侄才思敏捷,博闻强记,真乃吾等读书人之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