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她不希望你联系她?不然你怎么可能联系不上她,别忘了,以前都是她主动出现在你面前的。”唐阮笑了笑,语气柔和,却刀刀见血。
薄斯倾苍白的脸又惨淡了几分,他知道,唐阮说的没有错,只是他不愿意接受,他跟安橘再也没有牵扯了。
他以为重新遇见安橘,是他和她的开始。
薄斯倾指骨泛白,斯文优雅似乎多了一丝狼狈,语气诚恳道:“我并不是要去伤害她……”
唐阮打断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是很关心,我不可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薄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太阳不是围着地球转的,她当初喜欢你,追求你,不代表现在还要这样,她有不喜欢你,甚至是厌恶你的权利。”
“我只想见见她,我跟她之间的事,好像还轮不到唐小姐来插嘴。”薄斯倾被她最后这句话激怒了。
唐阮比他想象中强势,他也比唐阮想象中难缠。
但黎逸飞还站在旁边呢。
黎逸飞看不惯薄斯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皱皱眉头道:“薄斯倾你没事吧?你自己没本事搞定安橘,来找我女人做什么?你有没有一点出息?赶紧滚滚滚。”
他显然是忘了自己前几天当舔狗的情景,也忘了找不到唐阮的那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比薄斯倾还不如。
薄斯倾冷声道:“黎逸飞,我这次来没有想针对你,你最好也别惹我。”
黎逸飞怒道:“薄斯倾,你他妈又欠打了是不是?”
由于薄斯倾的母亲跟黎原传过绯闻,小的时候黎逸飞和薄斯倾打过一架,打得头破血流。
那时候薄斯倾母亲刚去世,被接回薄家,外面风言风语传的很难听,黎逸飞听说了,气不过,想见识见识这个传闻中的“兄弟”,上去就给了薄斯倾一拳,黎逸飞性子野,薄斯倾也不好惹,两人就打了起来,当时留的疤现在都还在。
黎逸飞不介意再跟他打一架。
唐阮是不会让这种局面发生的,她拉住黎逸飞的手,往回拽了拽,黎逸飞立马收敛了许多。
她对薄斯倾道:“薄先生,两年前你既然拒绝了安橘,就不该这样反复无常,她不是你消遣的玩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有思想,有感情,也会痛苦,你不能把这些不平等条约只加在她一个人身上。”
薄斯倾僵住,声音弱不可闻道:“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消遣的玩具。”
人很奇怪,从前让他烦恼的那些特征,一一在他自己身上出现了,他甩不开,也躲不掉,她的影子就像粘在了他心上,给他能够沉沦的温暖后忽然松开手,消失得无影无踪,再送他回深不见底的泥沼。
他是安橘的玩具才对,明明警告过她,不要来招惹他,她倒好,惹完了就跑,那样信誓旦旦地向他承诺,他好不容易再次相信了,又一声不吭地离开,骗了他一次又一次。
如果是消遣,没有人会记得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