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兰渴望一切触碰。
无论何时,都想抱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为此,他养过许多宠物。
好像只有在抱着宠物的时候,他才会感到片刻的心安。
可是那些宠物,都不顺他心意。
它们毕竟是牲畜。
不通人性。
直到,将这只兔族雌性拐了回来——
铂兰抽了一口烟,他看向屏风,后面是坐在床上认真听自己诉说噩梦的小雌性。
他迄今为止最满意的宠物。
虽然尚未觉醒精神力,不能变成兽态,可却比他以往养过的毛茸茸都更适合抱在怀里。
只是,爱哭了一点。
发情期也麻烦了一点。
和她能带给自己的愉悦感相比,这些都是小问题。
“来人。”他唤道。
书房的门推开,几名女佣走了进来。
“服侍芝芝小姐洗漱用膳。”
“是,铂兰大人。”
公爵将烟杆放下。
他起身。
拿起外袍披上,扬长而去。
余芝芝在公爵府住的这几日,也渐渐习惯这里的节奏。和K家族不同,她住的这处僻静院落,鲜少有人来叨扰。
整个府邸就和它的主人一样慵懒,后院竹影幽幽,连阳光都不容易照进来。
吃完早饭,余芝芝来到书桌案板旁,看着上面铺开的卷轴,毛笔字迹清秀潦草。
一旁摆着的,是他经常会用到的细长烟杆。
余芝芝忍不住摸了摸,光滑冰凉的银色长杆,顶端是幽莲形状的烟斗,里面还有少许的烟灰渣。烟嘴是金色,像是用金子制作。
公爵在书房批阅文书时,经常烟不离手。
这上面沾染着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