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另一端还掌握在敌人手中,话筒中仍旧透出包厢内喧嚣的人声,周北洛清浅的呼吸微不可查。
但幸好,他没挂。
“周北洛,”
程晚死马当活马医,甚至做好了就此暴露的准备。
女生心跳如鼓,喉咙溢出不甚熟练的示弱口吻,唇瓣微张,一字一顿地拉慢语速。
“我需要你。”
吵嚷的劝酒音和三两杂谈音仿佛就停在这瞬,周北洛视线倏地僵停。
清醇的嗓音夹着微不可察的试探意,像幼猫仰头往手心里拱的柔软。
……妈的。
眼神的散漫懒意荡然无存,男生瞳仁震颤,被酒浸过的喉咙不自觉地压低,态度转变得突然,他开口道。
“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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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车还没停稳,周北洛就看见别墅外,程晚呲着大牙冲他笑得灿烂。
一路有多提心吊胆,现在就有多无语。
空旷的街道路灯昏黄,程晚遥遥看见少爷的豪车驾到,立即小跑去接驾。
要不是她手快在车停后死皮赖脸地把周北洛拖下来,这狗还貌似准备直接让司机打道回府。
攀在衣袖上的手腕执着有力,程晚祈求地对上周北洛的目光。
“我需要你——”
少爷耸搭着眼皮,视线落在远处,静等她拖着腔的后半句。
“帮我演戏。”程晚仰头看他,弱唧唧补充。
行,
还真等到了。
星星眼灌注着满腔期待,周北洛把目光挪回来,面无表情地弯腰压低两人的距离,回应得冷情又极具压迫感,“我没时间帮你演戏,我有事儿。”
单方面撕毁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