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准备着吧,今晚去乾清宫。”
暴君病成那副模样,想对她做点什么怕也是难,无非是想着吓唬吓唬她罢了。
和对方打了几次交道,她心里多少也有杆秤。
这个人虽然脾气阴晴不定,却没有传说中的嗜杀,否则她早就没命了,只要不故意惹怒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虞甜叹了口气,眼神略带忧愁:今晚怕是不能睡个好觉了。
——
“什么!父皇竟然这么快就要召那女人侍寝!”傅明礼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这字是无论如何也写不下去了。
他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小脸通红。
“这怎么可以!孤绝对不允许!”
小六子神情忐忑:“殿下,这陛下想召谁侍寝也不是咱们能拦得了的呀!”
做儿子的管到自己老子头上了,这,这放谁家也说不过去啊!
更何况陛下对自家殿下的态度一直很微妙。
然而傅明礼哪里是会听劝的?
他翻了个白眼:“蠢货,你就不会想法子吗?谁告诉你直接去拦的,我们要智取!智取懂吗!”
小六子挠了挠后脑勺,眼神委屈:“奴才就是蠢嘛……那殿下打算如何?”
傅明礼眯了眯眼睛,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哼,孤自有妙计!”
小六子:……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虞甜坐在轿撵上,被颠的昏昏欲睡。
拂月瞧着自家娘娘一副心大的样子,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惊蛰见状笑嘻嘻地安慰她:“拂月姐姐,别老是板着一张脸嘛,娘娘都不担心,自然是已经有了主意!咱们做奴婢的,只需要听命行事就行啦!”
拂月听罢有些感慨,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个小丫头想得开。
“呀,前面是何人?”惊蛰诧异地瞪大了眼望过去。
只见朦胧夜色里,隐约一两个人影拦在路中间。
乍一看还挺吓人。
拂月脸一板,正要出声呵斥,待看清了那人的脸时,脸色一阵惊讶:“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