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忍着腿软上前,因为要诊脉,他站的有些近。
谁料陛下一个冷刀子飞过来,吓得他险些两腿一软跪地上。
“你凑这么近是想死么?”
太医:“……”
他苦着一张脸委屈地解释:“微臣要看看娘娘的症状和脉象,才能得出结论啊。”
傅凛知脸色阴沉,下巴不耐烦地一抬。
太医看着陛下将皇后娘娘捂的严严实实,半是复杂半是忐忑,大着胆子开口:“陛下可否将娘娘的一只手露出来?”
傅凛知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很不情愿地握住虞甜的手腕,从被褥下探出来,只堪堪能瞧见腕部以下的地方,其余的是一点没露。
顶着头顶阴冷的目光,太医忐忑地将一张帕子盖在虞甜腕上,隔着帕子号脉。
傅凛知这才神色好看了点儿。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又开始不爽。
宫中是时候招纳一些医女了。
惊蛰虽然精通药理,可对看病却并不精通,终究不是个事儿。
敏锐地察觉到头顶的目光越发的可怖,太医掐着时间收回了手,额角已经渗出了些冷汗。
他面色发白,犹疑着小心措辞:“微臣瞧着娘娘这症状,倒像是不慎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观察着傅凛知的神色,太医咬了咬牙,一鼓作气。
“比如,催情香。”
太医说完这话,心跳如擂鼓。
宫里的手段翻来覆去无非这些,可催情香这东西,却是明令禁止的。
无他,上一个敢这么做的,坟头草已经有几丈高了。
那女子是被陛下下令生生剥了皮,还叫了后宫众人前去观刑,场面极其血腥。
一时之间,后宫人人自危,草木皆兵。
从那以后便没人敢用这东西,那与找死无异!
皇后娘娘也不知是胆大包天,还是不慎被人算计……
无论是哪种,依着面前这位主的脾性,恐怕都不会好过。
可目前陛下的态度又有些扑朔迷离,按理说往常发生了这种事情,人这会儿估计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