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神色温和,不露锋芒,像是寻常姐妹叙话似的:“本宫这是在替公主担忧啊,虽说陛下子嗣也不丰,可膝下到底还有一位皇子,公主就不一样了,一位郡主能顶什么事啊?”
她神色关切,认真又诚恳,“男子嘛,到底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儿子。虽然心里不说,可是日子久了难免会心生积怨,到时候这婚姻相处起来,可就没那么美满了。”
傅凛知闻言,眼底略过莫测的情绪,唇角弯起一抹嘲讽。
有了儿子就能万事大吉了?
无稽之谈。
虞甜也没功夫留意到他的小情绪,她欣赏着长公主五颜六色如同打翻了颜料盘似的脸,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也只有自家人才会体谅自家人,本宫到底心疼公主生孩子的苦,是以这两名女子就自作主张送给驸马抬了妾吧?”
忙活这么久,到头来却是给自己添堵,就是不知道你心里痛不痛快。
结果很显然,她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显让长公主破大防。
对方登时脸色就变了,神情难掩愤怒:“管到别人内宅来了,皇后娘娘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些!”
虞甜的脸色一下子冷下去,不再是刚才的和风细雨,透着几分凛然,她眼尾轻轻一挑,那张温和的面容便显出几分凌厉:“原来长公主也知道自己手伸的太长了些!
陛下的后宫自然是由陛下做主,如今陛下身子还未大好,公主一声不吭就想往后宫塞两个人,知道的是担忧陛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居心不良呢!”
“你!”她气急败坏,咬了咬唇,扭头看向傅凛知,“本宫也是关心陛下,本宫也是陛下的亲姐,难不成还会害陛下不成?”
这个女人简直巧言令色!
“对呀,本宫也是关心公主呀。怎么,只是把公主做的事情回敬到公主身上,公主便受不了了吗?”她唇角含笑,眉眼透着泠泠冷意。
长公主涨红了脸,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她眼珠一转,委屈地瘪了瘪嘴:“皇后分明是在故意刁难本宫,本宫与驸马正是恩爱的时候,突然塞进来两个妾室,不是诚心破坏本宫与驸马的感情吗?”
虞甜简直想冷笑出声,这个女人当真是把双标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她可以这样对别人,就不允许别人反过来这样对她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今天她就要教教她怎么做人。
“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虞甜皱起眉头,神色有几分委屈的样子,“不是公主自己说的为妻当贤吗?善妒可是大忌呀!”
她语调停了停,在对方难看的脸色下,慢悠悠地继续,“再说了,如果公主与驸马是真爱的话,必定不会因为其他人,就轻而易举的被挑拨了感情。难道公主也不确定,驸马是不是真心爱护公主吗?”
“本宫……!”长公主噎了噎,哑口无言。
虞甜轻笑一声:“本宫是在帮公主试探驸马的真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