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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胆大。”
一道森冷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把佛堂里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听出这声音的主人,众人神色不一。
虞甜慌张片刻便冷静了下来,迅速思考着对策,傅明礼脸色惨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蓦地一定,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门被从外打开,傅凛知背对着光,身影被黑暗所笼罩,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他脸上的情绪瞧不大清,不过明显能感觉到他周身低沉的气息。
李有福规规矩矩站在一边,苦笑一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拂月等人最先回过神来,跪在地上请安,神色忐忑。
虞甜紧接着反应过来,稳了稳心神,也跟着行了个礼。
“陛下怎的来了?”她唇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语气听上去还算镇定,“可是和臣妾也想到了一处,怕殿下在这里待的不习惯?”
很好,先把你也拖下水,看你还好不好意思指责我。
虞甜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傅明礼惊讶地望了她一眼,似是没有想到她竟如此胆大,他双眸含着忐忑,小心翼翼看了眼门口的人。
“呵。”一声轻笑散在风里,听的在场的人无不头皮发麻。
“吱呀——”
轮椅缓缓驶动,傅凛知整个人也落在了光影里。
他似乎很喜欢穿深色的衣服,跟个冷面阎王似的,俊是俊,就是让人生不起亲近的心思。
这会儿他长睫低垂,眉眼冷淡,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肩上沾着湿气,想来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虞甜原本还算平静的心又开始不规律跳动起来。
他来了多久?
没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吧?
傅凛知饱含压迫性的眸光在屋里兜转一圈,瞧见地上的食盒,角落里的被褥,唇角愣是向上扯了扯,凉凉道:
“皇后想的倒是周到。”
连考虑到傅明礼夜间会冷,被褥都带来了,可不是细心。
知道的他是被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度假。
这句话自然不是夸赞,虞甜却硬着头皮接了:
“都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傅凛知眉压了下来,眼里有黑雾聚拢:“朕说过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屋内气氛霎时陷入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