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撇了撇嘴,语气怏怏不乐:“还能是谁?某个小鬼呗。”
惊蛰一下子心领神会。
“是太子殿下呀?不过好像确实是诶,自打那日出宫以后回来,殿下好像就不怎么来娘娘您这里了。”
出宫?
虞甜皱了皱眉,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那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仔细想想,出宫那晚,实在是遭遇了太多,她压根没空去留意一个小孩的心思。
难道小崽子被那晚的阵势吓着了?
也不应该啊,又不是什么纯情小白兔,这点阵仗还能吓到他?
虞甜左思右想无果,这段时间她也的确是忙的抽不开身,要不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再去找他谈谈心好了。
惊蛰见她思虑颇深,要忍不住开口劝慰:“殿下如今也是分身乏术,陛下为殿下好多课呢,可能是压力太大,太累了吧。”
那么小一个孩子,肩头的责任重大,也怪不容易的。
虞甜蹙了蹙眉头,有心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傅凛知定然有自己的考量,她身为一个后妈,这会儿插嘴的话,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
傅明礼抬头望着夜色,今晚没有月亮,夜幕黑的像浓稠的墨,四下寂静无声,只有虫鸣,时不时从草丛里传来。
他手背在身后,神色深沉问旁边人:“听说过一句话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小六子一只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去拍脖子上的蚊子,两条腿来回折腾,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
他顶着一脸苦不堪言,眼神幽怨:“殿下,别放不放火的了,咱快回去吧,这里好多蚊子啊,忒毒了!奴才都被咬了四五个包了!”
傅明礼:“……”
破坏气氛真有一手啊你。
他恶狠狠瞪了眼这蠢货,下一秒,一只蚊子飞上来,傅明礼皱着眉一巴掌拍死,盯着掌心的死蚊子,他眼神嫌弃地在小六子身上擦了擦,脸上的淡定有些维持不住:“确实蚊子挺多的,换个地方吧。”
“……”
小六子委委屈屈任由他擦手,张了张嘴,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