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声不响的吃着饭,貌似毫不关心这个问题。
但高笙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妹妹这个问题绝对是爸妈授意问的。
可自己该怎么说呢?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金姐父亲到底是干嘛的,只知道她母亲已经去世。
而且,自己要说金姐是女朋友的话,到时候见父母杜雨也要闹腾着跟着怎么办?怎么解释?
想到这,高笙挤出一抹浅浅笑意。“正在接触中,成了就领回来给你们看看。”
这种教科书级别的回答,确实令父母的眉头有所舒展。
但糊弄聪明调皮的妹妹,还是差点意思。
“哦?那就是说你正在追人家喽?哪里的女孩啊?是你同事吗?家里是干嘛的啊?”
高琴一连串像是查户口一样的问题脱口而出,直问的高笙脸色越来越黑。
“小琴,你期末考了多少分?能上本科吗?哪个科目还差点?还缺不缺练习题啊?”
高笙唇角挂着冷笑,不甘示弱问出一个个问题还击妹妹。
高琴愣神片刻,夹了一个饺子放在碗里,端起碗来埋进脸去。再不多说一句话。
高父高母相互对视,捂着嘴偷偷笑了笑。
一片愉快的氛围中,高家的年夜饭,同众多阖家欢乐的人们一样,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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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在家睡了个懒觉,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兄弟姐妹们,轮番来家里拜年。
高笙身为乡长的消息,十里八乡早就传遍了。以前逢年过节他家很少这么热闹,今年年初一,家里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都是亲戚,高笙只得皮笑肉不笑的迎来送往。
但他心里和明镜似的,这些所谓的亲戚,来拜的不是他爹妈,是他头上“乡长”这俩字。
年初一下午,高笙再次跨上摩托车,背上老家的土特产。踏上返回并州的路途。
他在白家庄也有最后一个班要值,他也想在自己仕途起步的乡镇,站好最后一班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