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笙只是让负责记录的姑娘做好记录,然后温声善语对二老说道:“大爷大娘,你们反应的问题我们都记下了。您放心,我们一定还您一个公道。”
接下来的几个,也都是反应类似的问题。不是强占地,就是强占耕牛。有人敢表达不满,轻则家里断水断电,重则全家暴打一顿。
直到最后一个中年妇女走进来,才将村长白占堂的行为,彻底改变了性质。
“领导。俺……俺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高笙扯了两张纸巾递给中年妇女,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大姐你别急,慢慢说。”
中年妇女擦了擦眼泪。
“……吸吸……俺叫白美妮。前些年汉子得病没了。俺一个寡·妇带着俩闺女生活实在困难,就去求村长给俺家办低保。结果……结果他就把俺给……给糟蹋了……呜呜呜……”
中年妇女说到此处,掩面哭泣。
高笙听的是一阵恶寒。这中年妇女名字虽然叫白美妮,可外形外貌就是个又黑又胖的农村中年妇女啊。想不到村长连这样的也下的去口。
“大姐,您别激动。”高笙又递给中年妇女两张纸巾。
中年妇女擤了擤鼻涕,抽泣着继续说道。
“其实,村长和俺睡觉,倒也给办了事。俺也就认了。可俺那大姑娘,还不到18岁,就被村长那个老畜生盯上,给……给强·奸了……呜呜呜……”
中年妇女说到此处,又呜咽个不停。
高笙与纪书·记还有负责记录的小姑娘互相看了看。
三人眼中,皆是对这件事的震惊。
中年妇女抹了抹眼泪,继续道。
“俺们孤儿寡母的,不敢惹村长,也就忍气吞声了。可……可村长前几天跟我说,他侄儿白二,看上我家刚满14岁的二闺女。我……我……哇!!!”
中年妇女嗷一声嚎啕大哭。
听到这些供词,负责记录的小姑娘,握笔的手都在颤抖。
脸色煞白的纪书·记擦擦额头汗水,看向高笙结结巴巴道:“高乡长,这已经不是咱纪检的范畴了,报警吧。”
“呼。”高笙呼出一口气,默默看了看天花板。
此时的他,心中万般感慨。
想到自己开会时候,还三令五申各村严管上访闹访,谁家有问题谁家解决。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站在讲台上叽叽喳喳的乌鸦一般。
原来自己无形中,其实也做了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