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欢欢喜喜地接受了这个孩子,以为他就是自己的盼头,结果呢,养了孩子之后老夫人和徐砚池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善,反而变本加厉。
他们一边哄着她让她用心尽力去教养这个孩子,一边又私下里教孩子,她不是他的母亲,她才是让他们母子分离的人,导致这个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恨毒了她。
她也好,孩子也罢,在他们这些人心里都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沈卿现下是一刻也不想在仁寿堂多待了,她站起来,“我看婆母这会儿身体不适,想来是不适合再说下去了,盈袖,一会儿你让人去请个大夫来给老夫人看看。”
“是,夫人。”
沈卿说完,径直回了濯缨院。
现在在府里,已经没人敢拦她了。
有半个多月没回来了,沈卿让人好好收拾了一下,吃完晚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刚准备就寝,玉枕进来禀报,“小姐,侯爷过来了,侯爷说。。。。。。”
盈袖彼时正在给沈卿将带回来的衣服熨烫平整,放进衣柜里挂好,闻言眼睛一瞪,“说什么啊?你怎么传个话还支支吾吾的?”
玉枕看了一眼沈卿,“侯爷说小姐要是不见他,他就一直在外面等。”
玉枕也觉得侯爷挺不要脸的,都要把外室的孩子强行塞进她们濯缨院了,竟然还有脸来她们小姐的院子。
但是她又不得不传话。
玉枕试探着说道:“要不要奴婢去回了他?”
“不必,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让他在外面等着,我换件衣服再过去。”
徐砚池既然想等,那就好好等着吧!
徐砚池在外面从凉风习习,一直等到月上柳梢,才等到濯缨院的院门开了。
谁能想到,他来自己妻子的院子,竟然还能被关在门外,之前沈卿不见他,好歹还有几个下人,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了!
徐砚池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他心里憋着一团火,那团火在他心里熊熊燃烧,好像要将他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