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夸它了。
这茅屋只是用四根弯弯曲曲的灰褐色木头桩子圈着,顶上架了十数根同样弯弯曲曲,稍细一些的木棍,散乱地覆盖着一层枯草,算是个屋顶。
与其说是茅屋。
不如说是个窝棚。
外间。
数十根枯枝歪歪扭扭围了一圈,勉强算是个篱笆。
院内。
一名须发皆白,腰身佝偻,满脸沟壑,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的老人静静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根磨得光滑无比的木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诡雾。
说是看。
可他的双眼却是闭着的。
“回来了?”
似觉察到了外间的动静,他也不回头,笑了笑。
“辛苦了。”
“哼!”
重明气呼呼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说好!”
“下次有这种事,打死鸡爷也不去!”
“不会了。”
老人叹了口气。
“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着。
他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每咳嗽一声,腰身便佝偻一分,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一些。
“你……”
重明似乎很清楚他的情况。
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还能撑多久?”
“咳咳……”
老人咳了良久才停住,一双枯瘦的大手抚摸着手中的木棍。
“没多少日子了。”
“等等鸡爷!”
重明一发狠,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