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说完顿了顿,将手中的粉末转给众人看了看。
“这粉末我只带在身上一日就头昏不止,我家主君日日在那掺了一整块毒石的瓷盆旁边睡了七八年之久呀!”
叶家的宗族耆老,听到这话只冷汗涔涔,因为他们对当年那件事情体会深刻,甚至有人亲历。
有人只觉得走过那石头旁边就会鬼上身,这叶文镜竟然拿着石头做瓷盆放到信国公的床边这么些年!
可是谋害大臣的罪状啊,这……
有些族老身上的冷汗下来了,这该死的叶文镜做这事该不会连累他们宗族吧?
想到这里有些族老忍不住出面说道:
“尊翁,消消气,消消气,不知道这狗崽子是喝了什么迷魂汤,竟敢对您下此毒手……”
那一半儿这位族老说不下去了,这等人命关天的事,他是再怎么圆也是圆不回来的。
他只好起身,抬脚就是给那叶文镜一脚,“去!给尊翁跪下!”
王管家看到叶家族老这副作派轻哼一声道:
“你们叶家如此伤天害理、丧伦败行,如今没有告到府衙去,只不过是维护信国公府的脸面。
只怕被别人说曾经有个衣冠禽兽的亲家,实在是不堪呐!”
实际上信国公是想将此事捅到大理寺,甚至捅到皇上面前的。
不过这一捅出去只怕别人都会知道他的孙女的父亲如此不忠不孝,怕连累他家的女儿以及孙女。
这些事情到底下传一传还好,若是捅到了明面上,闹到了官府,那可真是人尽皆知了。
叶家真是,沾了一身臭,不沾一身腥。
王管家说完了话,又点了点桌子上的和离书。
“到了如今这地步,你们叶家还想扒在我们信国公府身上吸血吗?”
王管家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立马群情激愤起来。
“叶家也要点脸吧,信国公大人如此宽宏大量,该是感恩戴德地放人家走!”
“是啊,是啊!论谁家也没有这样无耻的,享受人家的恩惠,又打人家的脸皮!”
“那女婿合该羞愧得投江才是!叶家人也没一个好东西!”
听着外面众人议论纷纷,叶家族长叶宗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那刘氏仍是跪在地上抬不起头来,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唾弃辱骂过,实在是难堪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