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她腿上还停留着地砖的冰凉,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幻想。
被放到床上,季厉臣叫人送来了活血的经络油。
大手按下发青的膝盖,阮宁痛得蜷缩。
“别动,忍着。”
这会儿已经是夜深人静,季厉臣不复白日那般一丝不苟,领口松散,他晚饭的时候应该喝了酒,身上那股红酒的气味在房间弥漫。
膝盖已经跳过开始的疼痛,开始发麻。
阮宁揪着被单,语调喃喃,“为什么。”
季厉臣合上了药瓶盖,抬眼,黑眸浓郁幽深。
“做错事就要承受后果。”
“做错事?”阮宁忽然激动起来,“我有什么错?她欺负我妈妈,骂我是野种,难道我不能反抗吗?”
“可以。”
季厉臣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前提是你有反抗的筹码。”
“季雪凝是季如海的亲生女儿,是季老夫人宠爱的孙女,这些都是她的筹码,你有什么?”
阮宁心脏收缩,她有什么?
在今天之前,她以为她还有他。
她以为,这两年的耳鬓厮磨,他终归是对她有些感情的。
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垂下眼,“谢谢小叔教诲,我明白了。”
季厉臣鼻音懒散,“嗯,明白就好。”
按在膝盖上的大手蹭过那双细滑的腿缓缓向上,压下的低磁语调平添荤色,“接下来该干什么,不用我再教你吧?”
一月没见,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次的阮宁没再反抗,顺着肩上的力道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在床上季厉臣一向是喜欢她这副清纯娇弱的样子,抱着她折腾到天亮将歇。
在窗外的日光升起时,她的内心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