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掩面抽泣。
“往后令夫是无法再有子嗣了。”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相公。”张兰哀求着,盯着李子房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却觉得十分快意。
老郎中沉重地颔首:“老夫自尽力。”
行了针,开了药方,老郎中说道:“夫人放心,令夫如今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要按时吃药,便能有所好转。”
老郎中心中也是奇怪的,按理来说说这种伤情,又没得及时救治,早该失血过多救不活了,就算事后用了止血药也是枉然。
可如今却能奇迹般地活下来,实在是难得。
“令夫身子比寻常人要强健些,只要按时服用老夫所开的药,往后除了子嗣外倒是不影响。”
“有劳大夫。”
张兰收下药方,玉儿当即就送上来了一袋银子。
“这……”老郎中先是一愣,这些银子之多,他一个勉强糊口的小郎中只怕四五年都赚不来。
顿时也明白此举何意,赶紧说道:“老夫一向遵守医德,出去不会乱说半分。”
玉儿笑道:“往后我家夫人若是有什么病痛,还请老大夫多来诊治。”
长久的生意,又是富贵之家,这对老郎中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家中本就清贫供不上几个孙子读书,如今算是有着落了。
“我家长辈身子向来不好,还望大夫见了勿言此事,只说喝醉又受了凉。”张兰伤心模样,脆弱的就像一张快被风吹破的白纸,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是。”老郎中应下。
在李老太太和伯爵夫人赶来时,老郎中不负所托,将二人都给忽悠了过去。
帘帐已经合上,李老太太还想瞧瞧这孙子,却被张兰拦下:“老太太,郎中在账中点了药香,说了一个时辰之内不可掀开。”
瞧着里头的确是烟雾缭绕,李老太太倒也没觉得有假。
“你有了身子,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有下人伺候。”李老太太关心地看向张兰的肚子,她听说郎中诊出肚子里头的是个健康的男胎,心中也格外喜欢。
伯爵府男丁稀少,如今张兰能为伯爵府添丁,也算是个有功之人。
“是呀,怀着身子,下去歇着吧。”伯爵夫人也附和道,她一直是很想能早些抱孙子的,如今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