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并没有人,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想清静一会儿,但不敢再奢望这种清静。
果然,没一会儿的工夫,厉衡便进了帐篷,确认了一下虞清仪没有发烧后,便将虞清仪拎了出去。
让虞清仪没想到的是——他竟是将她拎上了马!
虞清仪低声质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上战场走走,今个儿本王心情不错,带你见见大场面。”
虞清仪嗤了一声,他昨晚在水中那般残暴,心情当然愉悦了。
而她根本没力气骑马,在上了马后便无力的倒在马背上,身上疼得厉害,根本坐不起来。
这时,谭城看出了情况不对,上前道:“姑娘许是不会驭马,末将负责牵马吧。”
厉衡没有阻止他,只叮嘱了一句:“你带她去高处,好生看看今日这一仗。”
“遵命!”
于是,虞清仪便浑浑噩噩的倒在马背上,任由谭城带她去了高处无人的地方。
她极力保持清醒警惕,待察觉四处无人后,遂道:“谭副将,你之前说过你知道我兄长的下落,为何不告知摄政王?”
谭城瞧着四周无人,直言道:“朝堂之上,并不是谁都服他。末将更佩服公主的意志,让末将实在是自愧不如。”
意志?说来可笑!
他屠她全家,她还能原谅他不成?
她恨他,而且会恨他一辈子。
“这里没人了,还请副将明说——我兄长现在在哪儿?”
谭城见她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直言回道:“末将告诉公主,公主也逃不走,不如趁着庆功宴上他醉酒,末将带公主离开,亲自带公主去找。”
虞清仪深知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好处,她警觉的道:“给我个理由。”
谭城直言:“方才说了,他残暴苛政,朝堂上不是谁都服他。末将的家眷就在西域,他们这帮人在造反的途中为了让西域归降,抓了一些西域的亲眷充军,末将就是在这批人里上位的。如今倦了,想回家了。以前家里来信说知道前朝太子的下落,正巧有缘,可以结伴离开。”
虞清仪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可现在除了他口中的线索,虞清仪找不到其他出路。昨夜的教训,让她清楚这一切都在厉衡的掌控之中。
他就是想让她放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