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大周抓的兵,她不能骂也没法骂。
而这里年纪最大的上等兵嘱咐道:“今夜确是需要值守,尚且不知安襄王的军队会不会过河。”
虞清仪不解的道:“倘若过河,你们可是他的对手?”
上等兵同样思考过这个问题,他遂回道:“我们只需要相信摄政王的判断、服从摄政王的安排。摄政王是战无不胜的。”
虞清仪打心底里嗤之以鼻,总觉得这场战役,他们根本不可能赢。
还是说,厉衡使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计谋?
一刻钟后,利刃再度过来了,虞清仪见他三番五次要带她离开这里,越发觉得诡异。
这一次,她遂应道:“厉衡在哪儿?我要见他!”
利刃回道:“姑娘随属下过来便是。”
说罢,利刃旋即调转了方向,虞清仪立刻骑上白马,跟在利刃身后。
利刃在带虞清仪走出几百米,这才跟虞清仪吐露道:“姑娘大可不必与那些淘汰兵接触,他们功力不高,先前都是在战场善后打杂的,保护不了姑娘。”
“淘汰兵?”
虞清仪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儿!
利刃解释道:“就是没有打仗的能力,摄政王先前去军营摸过底,这些是被剔出来淘汰的。”
“那带他们来战场做什么?”
再往后的话,利刃便不再透露了:“先去见摄政王吧。您两次不去找他,他都生气了。”
但虞清仪越想越不对劲,就厉衡那个脑子有病的畜生,他该不会是想要……
“他们是留在这里做饵的吗?”
利刃怔了一下,遂道:“这个需要问一下摄政王了,他的决策,属下并不知情。”
话落的刹那,虞清仪骤然勒马停在了原地。
“打不了仗,就只能用来做饵牺牲了是吧?”虞清仪质问道,“亏我还以为你会比厉衡有良知,想不到主仆终究是一丘之貉。”
利刃见虞清仪不肯继续前进,遂认真的劝了一句:“这世道远比姑娘想象中的残酷,姑娘只不过是幼时生长在宫墙内,闻不到外面的血腥味罢了。正如摄政王说的那样——有价值的人才有存活的资格,没有价值的人命,只能沦为草芥。”
“所以我能活下来也是对他而言有价值是吗?”